在中国的艺人谱系中,有几位是不能黑的。对他们的一点点质疑和批评都会遭到大规模的声讨,比如朴树。
这个具有“薛定谔的过气”的歌手,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各大媒体拿出来炒冷饭。
但是,朴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波新闻,这不今天都给人报上平安了,引发了狂热粉丝的追捧。
如果说,大多数明星都是用来追捧和进行幻想投射的,那么,朴树几乎就是用来供奉和展现信仰的。
特别是年青一代,如果没有听过《平凡之路》,甚至会被以为这是个新的行道树品种。
他们中有不少人翘首期盼朴树的新歌,更是在朴树发行新歌后,以沐浴更衣的庄重仪式听他的歌。
看多了那些拼命争宠的艺人的嘴脸,有一些人总希望透过那些不一样的艺人来表达自己不俗的品味。
所以内敛、低调、不善交际、人格障碍的朴树成了人们标榜自己品味的“工具”。
朴树就像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一样,那些声称声称企盼他音乐的人就如同衣食无忧的贵妇人,在需要表演人性光辉的时刻挺着一张圣母脸给予他们爱抚与眼泪。
是否好听,是否听得懂,都不太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给自己提供了一种标榜自身格调的介质。
快二十年前他刚火的时候,一场演出活动,舞台在场地中央360度那种,他上来搬把椅子坐那里就开唱,背面的观众山呼海啸希望他转过脸来,到最后也没转一下。
才没几年,朴树迅速衰老,但内心越活越娇嫩,像个宝宝到处要宠爱,却到处喊委屈。
那句“妈妈,我恶心”成为了他这个形象最好的注脚。他的身上被缝制了一个巨大的标签:“格格不入”。
但归根结底,这是另一种耍大牌,因为他自己清楚,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是谁,就算他任性,也没人把他怎么样。
加上自己的心理健康状态本该是核心机密,绝对不应该错把袒露当做真诚,把抑郁当做时尚。
所以,本来只是情绪不佳,结果说出自己得了抑郁症后,心情更糟,更悲观厌世了。
尤其对那些带有所谓的人文色彩和摇滚色彩的艺人来说,患有或者声称患有抑郁症,就等于为逼格的光环扑上了荧光粉。
在这个圈子的特殊一角里,如果谁胆敢声称自己不存在抑郁,十分健硕地生活,基本等于自绝于一线。
所以,如果你是朴树的粉丝,你想让你的偶像永远在一线,那就不要指望你的偶像有一天治好抑郁症,意气风发,心潮澎湃,给你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。
再者,朴树的精神情况和身材管理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来说,都显得过于健康了。
无论他自己怎样看待这一点,和他有关的资本都更希望他保持着不那么健康和不那么入世的姿态。
但做音乐要有喝茶的意识,茶和冰可乐的快感是不一样的,后者直接但短暂,茶的味道绵长,解渴的效果也更好。
一群70后生怕别人不清楚自己在朋友圈落泪了,眼泪和青春象征着自己的初心,哪怕裹上了岁月的“铁锈”,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锋芒。
“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,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”,“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,也穿过人山人海”。
结局并不重要,关键是“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,想挣扎不能自己”,只要过程能证明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就足够了。
血淋淋的事实是,你哪有什么成功,哪有什么故事,大家都是一群比平凡还平庸的人。
强大如金庸,也懂得封笔;至于把北极熊安排在南极的倪匡,更是很早就说自己的写作配额用尽了。
温瑞安写书,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不上;古龙弥留之际的著作,也渐露江郎才尽的感觉。
更何况,朴树并不是音乐科班出身,没有经受过系统的专业训练,纯粹凭借才华创作。
朴树的歌曲《在木星》,和窦唯一样,愈发有一种把流行歌曲写成诵经伴奏乐的趋势。
这种可完全印上机场畅销读物腰封的文字,很适合那些热爱布置出坚毅的表情,手上缠着珠串儿的,利用假期去沙漠拍照的男人。
朴树成为了一个可以供人怀旧和凭吊往事的旧款日记本,人们怀旧的时候,偶尔拿出来翻一翻。
朴树从来都是一个流行歌手,只不过因为粉丝单方面的精神需求,有意无意放大了他人文、批判性以及知识分子的一面。
人们把他在心理层面的疾病赋予一种抵抗时代喧嚣的战斗色彩,所以容忍了他的一切不靠谱,包括作品质量的下滑。
人们树立起一个偶像,只是为了反射自己。只要偶像还能具备这个功能,就没人愿意大声说出那个难听的真相。
问题在于,面具戴久了,就会以为是脸,朴树还真感觉自己是娱乐圈的清流了,把他自己摆得太重要不说。
抛开朴树,他爱咋咋地,但是普通人越早明白这一个道理,生活就会早一点迈上康庄大道。
如果实在被生活折磨,那就活成广坤叔那样,作天作地。因为只有活着,才能期待变数,才能以时间换空间。虽然无奈,还有更好的选择吗?
当然,如果朴老师真的是顽疾缠身,那祝朴老师早日觅得良医良方,身体健康,吃嘛嘛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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